了屋子更感到奇怪了:他是何时见过我写字的?
我脚步散漫地走到连礼的屋子前,听见一阵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此情此景容不得我慢想:“好汉救命啊。”
那人脚步虚晃着从我身侧经过:“进屋来,把门关上,再把金疮药拿过来。”我恍然大悟:“原来你受伤了啊……”
那我是不是可以……耀武扬威了呢。
“你如果想找死,可以去投江,不要脏了我手。”那人背对着屋里的烛火,化成寥寥虚影,只是浑身散发着温厚的气质。
“我不会游泳。”我实话实说。
他褪去染血的薄衫搭在臂弯,身姿欣长如云柏:“可你长了张嘴。”
我这个暴脾气!平日被连礼欺负就算了,怎么随便跑来个什么人都能压我一头,还有没有天理了!
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,逼他低下挺拔的颈项与我对视。
这一眼,如惊鸿,如荼毒,如他是青山雪岭,我见众生皆成草木。
“公子……”
如果眼前人与梦不曾老去,即便披荆斩棘,叫我丢掉鲜衣怒马,也羡慕能成为他眼里的光。只一闪,便觉得岁月无忧,山河无恙。
“公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