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赴一场别的婚事吗?
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手里的红裙,心里直发怵,就是打死我都不要嫁的:“劳烦你先放下裙子,跟我说道说道。”
那姑娘不耐烦地扯住我的胳膊,将我拉到镜子跟前,拿过手里的红裙,对着我挨个比划:“娘娘,喜宴要紧,前头都着急催了……”
着急催了,我也不能随便就……突然整个僵住了:镜子里是个略显消瘦气质如兰的身影,脸还是我的样子,但身子不是。
我的颈背应该有斑驳凌乱的疤痕,可这个人的背部洁白又细腻,与我原先有着云泥之别。尤其我看了看这双柔弱无骨的手,说是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,任何人看了都信。
又摸了摸脑袋,应该不是旁人的视角,是我自己看见的。
难道实则是我记错了,那些金戈铁马的生涯都是臆想,抑或者我已经重新投了身,白捡一个与我相似的脸?
可如果是后者,也不至于如此相似吧。
大约是我死状惨烈,心有不甘,在地府圆了一场梦罢。
我思量一番,觉得美梦不易,清醒反而没意思了,于是低下头见那姑娘的手在身上游走,忽听对方语调微微上扬:“娘娘?”
“嗯、嗯嗯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