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帝之政,自此展开。
冬天来得很快,我抱着云桑化成的蛋,正窝在榻上吃糕点。
初拂这厮走不惯门,非得从窗户翻进来,见我鼻尖嘴角都黏着糕渣,二话不说地捏进自己嘴里:“一天到晚地孵蛋,也不见得能孵出什么来。”
我咽下嘴里的糕点,心想他这个嘴上没毛的能懂什么,我这不是孵蛋,是在用爱去感化。明不明白!
“滕少,我带你出去溜达吧,你都快要长霉了。”初拂嫌弃地捏着我油光蹭亮的头发。
我状若风情地一甩头发:“不去。”
“我真为你叫屈,连和你长得相似的,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,跑到宫里有吃有喝。可你呢,没想到是属鹌鹑的,躲在屋子里不见天日。云王爷是死了,可你们也重创了傩主和傩教……这难道不正是你希望的吗?”
“是啊……”抱着云桑化作的蛋,蜷缩着,感觉不到温度。
“我本该高兴才是。可云桑回不来了。”
“滕少。”初拂很少有较真的时候,此刻却拉着我往外走。
冬天的太阳比其他时节都要刺眼,大约它照到的是,满地雪白。
想起白端同我说过,风雪妆点后的忘山是道无垠的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