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藏在王都多日,就为了演一出十面埋伏?”
傩非走上前,躬身作揖,低声道:“殿下,水上之舟不宜久留,还是尽快了结上岸罢。”
右殿嗯了一声,脚步移动,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直觉告诉我,他的意图不在要我性命,而是我胸前用心头血滋养的两生花。
我走时抱着落英在庭院看孤霞,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花草香气,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天。她奶声奶气地揉着眼说,风沙天吹得什么都是黄的,难得看见暖橘色的落日,只是不如红色好看。
我把落英放在膝盖上,她眼神澄透,充满着对世间万物的好奇心,我其实知道,她原本是养在洞府的昆仑神木,看似幼小稚嫩,其实已有漫长年岁。
可是彼时的情状,叫我无法将她看成那颗枯死的树木,她的手软软的,还在我手心里,散发着奶香味,头发即使几天不洗,也有好闻的花草香。
她在我颈窝蹭了蹭,软糯糯的唤我“阿姐,阿姐”,两颊笑出小酒窝来。
我的落英,怎么会是那颗行将就木、慢慢等死的树呢……她孕育生命,使人复活,如今蜕壳重生,亦是她的选择。
我将她搂在怀里,想起阿娘做的糯米饭,阿爹抽着老烟枪,附和着笑。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