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临王都,已是时过境迁。
等我在心里腹诽到第九十九遍的时候,忽然听到马车珠帘摇曳碰撞出的清脆响动,初拂用幸灾乐祸的声音笑着说:“奴家只是奉六出公子之命,滕少要怪也别怪奴家啊。”
我郁闷地低着头看膝盖,余光瞧见一袭玄色的衣摆从面前掠过,空气中弥漫开干净的沉木香的味道,我状若无辜的抬眼往上看去,只见灯华轻轻取下堵住我嘴巴的布条,在车厢内缓缓坐下,手掌撑着盘坐的膝盖,坐姿局促又僵硬。
我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活动活动酸疼的下巴,开口问灯华:“可是要进城门了?”
“嘘,噤声。”车厢外只留下变装的初拂,他的声音接近谄媚:“守关的各位大哥辛苦了,这是奴家的一点心意,给大哥们换口酒喝。”
“你车里都是些什么人?”听声音是城门口的士兵例行盘问。
初拂立刻道:“都是胡季楼主不要的货色。不值得一看。”
我愤怒了。一路上除了吃东西,不能开口也就算了。怎么还成了胡季楼主不要的货色。
且不说胡季楼主开的食味阁和茴香楼闻名远扬,就说初拂这股子谄媚劲儿,脸上只差写着“我在搞鬼”了!这不明摆着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