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大山。我趴在栏杆上朝他的背影喊:“阿父,晚上回来吃么?”
“回。”阿父回头招招手:“族长会来咱家。”
阿母摸摸我的头:“落尘,族长要来了,去梳洗梳洗吧。”
落尘是我的名。
两生族的女子没有姓,只有嫁了人,才会冠上夫家的名。
我的夫家姓丰。丰神俊朗的丰。
他是年轻的族长。老族长死后,族人们要将棺椁送去一个地方,他们说那里接近天神与地母,需要年轻的族长赤身扛着棺椁。
阿父阿母没去过那个地方。除了扛棺的汉子,只有我去过。
我便是在那个地方遇见的他。
他赤着上身,颈背被棺椁磨出血,却还是温柔的问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我怎么来了。我忘了。我揉揉脑袋,觉得周遭的声音很嘈杂,有低吼的风沙顺着砖瓦逼近,从骨子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,仿佛有深深的寒意席卷了周身:“冷。”
“过来。”他朝我伸出手,手心绵软,有微微的热。
我被他单手抱住,他另一手还在支撑棺椁的重量,我小心的问:“你背上的那么重,为什么还要抱着我?”
他微微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