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说下去。尚候让我稍等,然后掏遍袖口。
“放哪去了?怎会不见了呢?不是这个。啊,原来在这。”
没想到他费劲掏了半天,拿出的是一个小锦囊。我越看越熟悉,认出好像是无上宫相遇那一晚,我迟迟不敢开的锦囊。
其实后来行至离州荒漠,我曾在濒死之际打开过,心想要是写了什么绝情的话,正好断了我对白端的念头。可当我看清上面写着“束手就擒”四个字,本就干涸的内心倏尔生出一股不甘心,大概这就是由死向生吧。
我在荒漠中走了许久,捏着这枚锦囊,全凭一口闷气活了下来,那种顶着烈日浑身冰冷的感觉,一看锦囊便犹如身临其境。
我忍住骨子里传递出的寒冷,满脸疑问的看着尚候支支吾吾,他并非忸怩之人啊,怎么话到嘴边说不出呢,我愈发好奇了。
“害,老夫实话说了吧,这枚锦囊才是你该看的,你原先的那枚,是老夫派人顺手换的。”尚候把锦囊不管不顾地塞我手上,晃着略显臃肿的身子背对我,朝我挥挥手,潇洒离去。
我觉得这句话听起来,实在很让人摸不清头脑。我虽然不算心胸豁达之人,可也不会平白记恨别人,这么小心眼,未免也太丢颜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