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端包扎好伤口,低声问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我答得理所应当:“一会儿你们从西边山峦撤退,我去开中门把活死人都骗进来。”
顾参将和地娘面面相觑,唯有陈二狗意会:“你想用岩浆烧死他们?”
我抬头望了望白端,他忽的一声不吭,顾自望着外面的浓雾迷蒙,隔了一会儿,方才点头:“好。”
他没有多说,可眸光却沉了沉,纠结成一片漆黑幽深。白端的想法大多都是难以臆测的,我只当他在思索躲避的路线。
陈二狗走上前对白端嬉皮笑脸道:“九王爷,不管怎么样,既然都走到这一步,大家只能共同进退了。”
白端微微挑眉,也逸出淡笑:“好。”
我觉得很奇怪。白端的性子澹薄得近乎冷漠,除了要利用谁的时候,会显得格外温善。其他时候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泛泛交谈。怎么从石殿闯荡一遭后,他对陈二狗的态度格外不同。
这年头,不光女人让人难琢磨,男人也都这么难琢磨了。
忽觉衣袖被重重一扯,不由低下头去,只见一张嘴咬在下摆。
那是一张樱桃檀口,前不久还口吐芬芳叱责我的莽撞。
她面朝我,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