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回良澈眼神晃动,不经意间把拳头捏得咯咯响,我担心他剜掉自己一块肉,于是好心提醒:“王爷要是倦了,就先回去睡吧,实在没必要陪我们硬撑着。”
回良澈缓了片刻,方才道:“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本王?”
这个王爷的确和见过的有些不一样,除了装傻卖楞,恐怕还有被害妄想症。一个下属关心王爷,有什么不对的嘛?
我懒得跟他废话,扬头示意陈二狗:“你呢,还不回去。”
陈二狗自顾自地叼着狗尾巴,双掌撑地,两脚一抖一抖的。
我又道:“别抖腿了,男的抖腿穷。”
“穷怎么了?招你惹你了?”陈二狗不甘示弱的回嘴。
我放弃和这两人对话,慢慢躺在干草堆上准备眯一会儿。
桃花树下传来细微的响动,但见回良澈从袖口拿出一支竹笛,很可惜不是兵器,枉费我刚才跃跃欲试,想跟他痛快打一架。
他眼中风雨欲倾,如临渊踏刹,吹完一曲又一曲,隐隐含着削金如泥之声,青黛色的长袖在山风中猎猎作响,清丽绝然。我慢慢地从干草堆上坐起身,稍稍读懂他笛声中的痴怨,进而联想到他对莲妃的隐忍克制和举足无措。尤其回王的那句“你天生就是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