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走。”匕首又抵进苏涔胸膛半寸,传来肌肉撕裂的声音,有鲜血从笔直的刀尖蜿蜒留下,白刃红纹,煞是美丽。
师姐为我担忧:“摇儿……”
初拂和从十也感到为难:“滕少……”
顶着滕歌滔天的怒火,我朝一旁沉默的师父,挽出脆弱的笑:“师父,对不起啊。”
难以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转世六身的秘密,不去介意拿我复活滕今月的事,滕家在我最落魄最无奈的时候,将我从泥泞中扶起,助我长成窥探云巅的常青藤……这些我都记得。
我为滕家磨砺了五年,每天游走在血腥当中,感到过迷惘和彷徨,可若没有守护滕家这个重任,我又能成什么样呢?
我不止一次想过,滕家给我了一切,而我又能给滕家什么?
连听话都做不到的将子,要来有什么用?
我这般乖戾的一个人,今天能让滕家饱受猜忌,明天就能将滕家引向深渊,况且我的心魔没了丰慵眠的钳制,日益壮大,早晚会像脱缰的野马似的,不受控制。
趁所有灾祸还没发生之前,不如将自己和苏涔一起放逐吧。
滕歌气得要拿扳指砸我,师姐更是满脸忧色,唯独师父如泰山般沉稳,沉稳得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