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天亮时分,唐槿抱着裹成小粽子似的女娃娃悲喜交加,华林撞门出现的样子分外狼狈,仅是瞧见被血水浸透的被单便溃不成声:“这是……”
“二哥来得好迟啊。”我埋头逗弄女娃皱巴巴的“老头脸”,月娘拿着换下的被单去院里浆洗,唯有白端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。
同样期盼能得到答案的唐槿和大海投来目光。
华林将手放在衣角擦拭几遍,才敢小心翼翼地抱起新生儿:“昨夜多亏公子和两位姑娘,华某感激不尽。”
“阿爹你昨晚去哪了,阿娘差点熬不过去。”大海初次面临生死,现在才想起来嚎啕。
华林慈爱地抚摸他的头,眉梢眼底藏着深沉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我冷淡出声:“我师姐和肖错呢?”
华林闻言一震,颤巍巍地和白端对视,而后艰难道:“如姑娘和肖将军……被天君关押了。”
我冷笑,唐槿似乎想到什么,神色又是愧疚又是难过。我拍拍她的手背,刚生产过的孕妇不宜伤神,再说此事与她无关。
“离州这次来东夷城,是想除掉关押水底的海兽吧。”我给唐槿合上被角,抓住华林的前襟:“昨晚你们一起行动,只有你回来了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