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匕首,扎进石壁,阻止下坠的趋势。这些苔藓比想象的要滑,幸亏有腰间的绳子,在半空中“噔的”绷紧,可还是没有触碰到能下脚的地面。
耳边隐约传来水滴声,湿气味夹杂着土腥味扑鼻而来。
我点燃火棒扔下去,不一会就见到底了,估摸有两层楼那么高。抓着匕首,使出身法纵身一跃,脚边是快要到脚踝的积水潭,四周还有很多人和动物的骨头,扔下去的火棒很快被水湮灭,视线又落入黑暗。好在我听力敏锐,捡起一根竹节敲打地面,一边小心避开尸骨,一边低声喊着:“灯华?”
老实说,我也不确定他在不在。
昏暗中传来低沉微弱的回应。
“滕少?”
欣喜不已:“灯华,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
“别、别过来!”
他一声低吼。
有那么一瞬,好像回到几年前,我眼疾复发,在战场上茫然无措,只能像毫无知觉的人形兵器,将周遭扑过来的人尽数劈开。
是灯华在上百敌军中为我杀出一条血:“我会做一把剑。一把无坚不摧的剑。为你斩尽风雨,永不迟疑,永不后退。”
我问:“你要什么?”
他只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