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疼了。
有些伤疤不被揭露,不见阳光,就不会从骨子里长出溃烂。
白端微微地挑了挑眉,淡笑道:“真不疼,嗯?”
清隽莞尔的模样仿佛回到山阴地时期,我和他笨拙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。
我微笑:“这不就是你想驯服的样子吗?”
坚韧果敢,再不是初见时敏感卑微的可怜样。
“以前的猫儿纵然有趣,但只能做宠物。现在的滕摇恣意张扬,可以做刀子使。”我推开他抚摸伤疤的手。
白端双眼弯成薄月,像是染上一层清霜:“你在怪我。”
“你把我藏在青竹小筑,又让君尽瞳照拂,还把滕仙主送到跟前,这些我都感激不尽。可你终究不是没有目的的。”
“倾回要乱了……身为勾阵将星,你会被很多人追逐。”
我眯着眼:“我知道逃不掉,毕竟你算准了一切。”
从小筑到简山,再到尚城,我亦步亦趋地按照他的布局,走了下来。这受人掣肘的命运啊,我不懂。但主棋者拥有何等的远见卓识,我懂了。
白端负手而立,半张脸盛满月光,半张脸隐匿阴影。他还是那么清俊无双,让我有种一探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