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自乱阵脚。
我羞愧地垂下头,白端的声音又清又冷:“你什么时候听到母虫的声音?”
这声音有着几分质疑,让我生出被管教着的约束感。
那会我还不知道,约束感通常伴随着保护欲。只呛道:“要你管。”
白端控制了一下情绪,似有几分无可奈何:“你该小心。”
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将他眼底的波澜壮阔纳入眼皮,终究回道:“从小筑离开前就能听到了。”
白端微微动了眸光,没有说话。
师姐捏我耳朵,说我被母虫附体后,吵着要吃桃子,还要放烟花。害得离州人一晚上提心吊胆地抱着我的腰,生怕我一个不清醒去院子放了烟花,招来傩教的人端了这个老巢。
我缩着脖子,试图逃离她的魔爪:“大不了,我以后乖乖听话。”
说完这话,我就后悔了。但晚了。
这次离州割据抗争失败,滕歌身负重创,离州叛军也不好过,折损几位将领不说,还差点全军埋骨在凌风堡。幸好白端前来搭救,才侥幸躲过此劫。
继山阴地开启的两年后,离世海终于有了动静。前几日清晨时分,海面远远现出海市蜃楼,仿似一座仙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