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生阁的竹子还是那么青翠,挺拔俊逸,有着雨雪压不弯的风骨。我见临渊殿的大门敞开着,就自个走了进去。屋里静悄悄的,淡淡的药草味掺杂着寒梅凛冽的香气,那座春游图的屏风被抬到一旁,床榻上的人儿穿着素白衣衫,缠着纱布的眼按捺不住地看向窗外。
听到我缓缓走来的脚步声,他探来苍白略显消瘦的脸,小心翼翼的问:“步遥?”
“是我。”我走到一侧,指尖停留在他渗透鲜血的纱布上,呼吸一紧:“怎么还流血呢。”
君尽瞳浅笑:“不打紧。等好了,我们一起摘桃子。”
他总是这样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,但凡如此,便是不希望人担心。
雕花的床沿被重新安回来,阳光撒在做工精致的雕花木上,剪影在他的侧颜上镌刻俊美,他像是随口问道:“怎么没见那那?”
我如鲠在喉,怕是君候不让人对他提及,他还不知道那那被傩教带走了……
“怎么了?”他敏锐的察觉出我片刻的挣扎,握住我紧紧攥住的手:“有事吗?”
我咽下千言万语,只是说:“没事,你好好休息。”
君尽瞳迟疑,缓缓抽回手,莞尔道:“步遥,真想让你把心分给我一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