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。
我在门外迟迟不走,等滕仙主从屋子出来,就拉着他问:“君尽瞳的眼睛怎么样了?”
“有过换瞳失败的先兆,如果能静养,三个月可以恢复。”
滕仙主面上一派清冷,见我担忧君尽瞳,不由的道:“四位主棋者中,梨落温善,碧莲张扬,六出澹薄,唯有笙竹懵懂无知,他们虽肩负指引倾回的大任,但和你一样都是初入尘世的稚子,大势如碧海波浪,稍有不慎就落得舟覆人亡的下场。前有碧莲公子遭人算计,后有笙竹公子被萧山掳走,这世事从来都是傩教说一不二的,你心性桀骜不驯,根本不是傩教的对手。不如沉下心,抛弃一切杂念,好好修习功法,等到有朝一日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我便错愕的看着他:“然后呢?”倾覆傩教?
滕仙主伶俐的话锋一转:“报效朝廷,做个栋梁之才。”
我想晕倒。说来说去,还是假正经。
晚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,我收拾好包裹,站在青石阶上,回首望向待了半年的小筑,落霞给它增添霓虹,仿佛是这世间唯一的净土。
我没有跟君尽瞳说起离开的事,他却在我即将踏上青石阶时,悄然出现在身后。
一身紫衣,竹子纹络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