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委顿倒地,狠狠砸向地面。
我撑起身子,扶起他经脉碎裂的身子,他的眼灰蒙蒙的犹如阴霾,我怒道:“你杀人便杀了,为什么要自绝?他们作恶多端不该死,你偶尔的出头还要被指责,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?”
“阿瞳!”君候推开我,搂着君尽瞳渐渐冰冷的身躯,将浑厚的功力往他体内灌输,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几乎是天崩地裂的震惊。
君尽瞳眉目一缓:“兄长,你可知父亲为何,说我不配是侯府的孩子?”
君候不知他为何这时候要抛出这种问题,老君候过世已久,他本以为君尽瞳早该释怀了:“父亲肩负君候的责任,自然对我们要求严苛,你有主棋者的命数,自然对你上心一些。”
“不是的,父亲不是因为我主棋者的命数而严厉,而是我从不以侯府兴衰为已任,更不会信仰傩教。我何其异类,注定该走上一条不归路。”他一咳,满嘴的血腥汹涌而出。
君候浑厚的内力抵不住他体内流逝的生机,我抬起手割了血靠近君尽瞳嘴巴,他却死死不肯松口,虚弱的摇头。
君候也恼了,声音都带着凌厉:“你就这么想护着她吗?她到底有何值得你不惜违背侯府,反抗傩教,也要护着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