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声音忽而想起,如睡莲惊动倦意,繁花碰触绚烂,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鸿:“猫儿姑娘,醒了?”
如果说白端言语中透着疏离,那此人定是清雅不可高攀的。
福利院跑出的孩子,总存着几分敏锐的直觉,我听得出他尾音有着清晰的排斥,语气也不好:“麻烦小侯爷了。”
小侯爷略微顿了一下,态度缓和了几分:“姑娘不要见怪,我常年不与外人打交道,实在抱歉。”
我点点头,惊讶于他也有不逊色于我的察觉。
片刻后,他缓缓道:“在下的眼睛不能视物,姑娘说话便好。”
你瞧这是什么事,两个瞎子猜哑谜,费劲不费劲。
我想起宋宋提过小侯爷有眼疾之事,有点愧疚自己突如其来的敌意:“对不住啊,是我起床气大,伤了你。”
小侯爷声音磊落的笑道:“你应该听宋宋说过,我的眼疾是自小的事,这么多年好不了,也是命数。你不必感到抱歉,说起来我更愧疚于你。”
我们就这样愧疚来愧疚去,小呆瓜无奈的开口:“爹爹,时辰快到了。”
我似乎昏睡了两日,小侯爷把我带回青竹小筑后,将屋子安排靠近梨园的别院,正值初春,梨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