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偏清高,我偏张扬,她则是温柔到骨子里的假慈悲。
因截然不同的气质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感觉,她温洵的眉眼藏着春日寒,我凛冽的目光犹如冬日剑,四目相对,漫出互不相让的锋利感。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山阴地发出又一波震荡,嫁娘见势头不对,不再逗留,转身消失在视线中。
待她走后,偌大的宫殿只剩我和白端两人,我开始怯懦起来,漫不经心地蹲下,用手指搅动池水,老实说,我有点生气,但又觉得这醋意来得毫无道理。
白端垂下眼,细不可闻地笑了一声:“还不走?”
我低声说了一句:“有时候,感情当真让人苦恼啊。”
白端想了想,微微笑着说:“说得也是。”
他定是想到了和月娘的种种,半带甜蜜半带忧伤的说着。我很不乐意,打翻醋意:“你倒说得轻松,随意施舍恩情,才是你的不对。”
白端停住脚步,拎起我,扳过我的脸,可他一见到我这张好似写满“我很委屈”几个字的脸,沉默了。隔了许久,他才轻声道了句:“……我从不施舍恩情。”
我见她转过身要走,连忙打起精神跟上,磕磕绊绊地开口:“公子,我胡言乱语的,你就当我吃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