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如泼墨,街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鬼影。
是非之地,除了百鬼夜行,就是游荡不安分的好事者,白端没给我露面的机会,从十时不时出去片刻,带着一身淡淡血腥味回来。可能夜晚投宿的人多有歹人,敲了几家客栈都无人应门。
直到看见一家客栈挂着两个白纸灯笼,远远地矗立。
“公子?”从十试探性的唤着,似乎在犹豫靠不靠近。白端阖上的眼缓慢睁开,透着星光,“嗯”了声。
马车停在挂着白纸灯笼的客栈门口,我想喊和尚下车,哪知他睡得跟居似的,怎么也叫不醒,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白端:“帮个忙呗。”
白端整理着略带褶皱的湛蓝衣,衣角滚着精致的六棱雪花边,眉眼悠远而澹薄:“你不是怀疑我推他下车吗?我既然这般歹毒,现下怎会出手救他?”
他的目光真诚且认真,一瞬间让我觉得,他是真心在计较这个问题。我微微把脖子一仰,反应过来:他竟是在吃醋!
他喜欢这个和尚!
我抽了抽嘴角,不动声色:“公子您别误会,我跟他没什么。”我把睡得死沉的和尚往白端跟前推了推,“他是你的。我可不敢抢。”
白端还是盯着我,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