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阴地位于东北方,我们朝着山阴地驶去,从乾州进入到了巽州。
一路上有不少人行色匆匆,有时连白端都会选择避让,我只好问他是不是有熟人,白端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看你又不老实了。”
“我哪里不老实?”我很听话的好嘛。
“还没安稳几天,问东问西的毛病又犯了,先不说我想不想答你,就算答了你,你知道了又能如何?”他说得句句在理,我真是哑口无言,只能小口嘬着难闻的药汁,马车一路晃荡,好几次要颠洒我的药汁。
我既巴望它被颠洒,又盼着这段颠簸的路早点过去,白端用余光瞥见碗里药汁丝毫未下去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我以后不养女儿。”
“啊?”是什么让他发出如此奇怪的感言。
“养女儿太难。”白端抓住我的碗,放到一旁,让我转过身背对着他,我问他要不要脱衣服,他回我一个淡笑:“你想得美。”
炙热的掌心隔着衣服贴着我的背,浑身是徜徉在阳光下的舒畅。我懒起来,盘坐一时就打起瞌睡,迷糊中靠着一个结实的胸膛睡得正香,有人揽过我的肩,鼻尖萦绕着好闻的净水味。
一直不了解为何闻到净水味,大概君子若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