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香漠然回首,眼神似有孩童般的疑惑,丝毫没有刚才凌厉逼人的气势。看了我半天,眸子转冷,又是一副嘲讽的样子。
我攥紧铁栏杆,上面的锈渍勾进手心,远不及胸口往内三寸的疼。短短十来天,到底发生了什么?
翌日。
五六个人将我拖出牢房,刚出屋子,阳光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我抬头,直勾勾盯着许久未见的天空。
炙热的阳光不加掩饰地刺进眼里,针扎似的疼痛感让人泪流满面。
他们强行按下我的头,让我看清地上湿漉漉的泥水,看来是刚下过一场秋雨,眼窝里打转的泪水顿时滴落,沉默一片土地。
我被绑在两人合抱粗的木桩上,麻绳紧紧勒着,即便有三头六臂也飞不出去。烈日烤晒着皮下沸腾的血液,也不知过了多久,檀香迎着刺眼的阳光走来。
她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裳,身姿清瘦如燕,脸上的浓妆还是这般吓人。而我还在想,一个人要换多少次衣服,画多少次妆,演多少场戏,才能结束粉墨登场的一生。
回答我的是,檀香狠狠的一记鞭打。
不带一丝柔情,鞭上倒挂的刺席卷刚刚好转的身体。
“疼吗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