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。
白端一走,铁栏又关上了。我费力地伸出头,眼看一群人走远,心陡然空一块,生疼生疼。
离大傩节过去已有九日。
原本残破不堪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。
大沟寨位于乾州和巽州边界,离罗城很近,因处在山坳丘陵只见,又靠山林地貌遮蔽,所以建寨数十年,还没人能将它一锅端掉。
人们落草为寇,也只干些抢劫山道的活,靠着附近村庄的供奉,生活倒也富足,很少会和官队硬碰硬。所以大傩节席卷罗城,属实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这次抢来的金银财宝和傩女,很快被人瓜分走。只留下我。
好在这些人对我似有敬畏,即便送饭过来,也会踢开很远,不看我一眼。
我想起刚清醒时见到的狠戾男人,总觉得和他们嘴里说的老大并不像。酸臭的牢房里只有哭叫和缄默,如同活死人的坟墓,找不到一点生气。
起先我还害怕自己随之腐烂,后来碰到耗子蹿出草甸,都没有让我惊慌,我甚至很惊喜。在这生机微薄的牢房,除了夜晚乌鸦的陪伴,只留下一室的寂静和偶尔的脚步声。
寂静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。
直到有人蹑手蹑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