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狗儿后脚气急败坏地去告状:“公子啊,这丫头咱们实在养不起,再过几日,你就见不到狗儿了。”
白端安抚:“你再忍几天就好。”
是夜,屋外的泡桐花伸展进窗户,熏得一室清香。我迷迷瞪瞪地起来关窗,凉风吹过头皮,打了个喷嚏,这花香跟家门口的那棵好像。
夜晚总让人惶惶不安,以往叶真总会点上一盏小夜灯。
我有癔症,半夜会惊醒的那种,还记得那盏小夜灯发出青蓝色的光,那时的苏涔总用漂亮的大眼睛望来。我有时候误以为是叶莫的眼睛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呜咽。
苏涔说,叶莫出事已经有三年了,我可以放下了。就算没有叶莫,我们三也活得很好。
是很好,对我来说,只是不够最好。
我比任何人都想唤醒他,只是现实的无力感让人不得不妥协。
回忆到此,我以手支头往外眺望,正好看见白端倚在枝头。
满院的清辉映着他温和的五官,几只萤火扑腾闯进他的指尖,他抬起手,眼神专注,我几乎忘记疼痛,折了一朵临近窗口的泡桐花递给他。
萤火被我惊扰的四窜,那朵泡桐花清雅干净的样子让人迷醉。
花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