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望到他,大胡子起身迎上。
“你是——”靳尚盯住他,眯起眼睛,以为遇到北方的胡人了。
那人扯掉一把浓胡。
“是……是你……”靳尚惊得身子打个晃。
是车卫秦。
“靳大人,”车卫秦拱手,“在下候您一个时辰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靳尚心有余悸,“怎么进来的?”
“走进来的呀!”车卫秦重新戴上胡子,“在下是北方胡人,在宋地营商,此来郢都,是与大人谈宗买卖。”
靳尚稳住心神,在主位上坐下,指向客席:“说吧,是何买卖?”
车卫秦在客席坐下,压低声音:“楚王索要的人,这就来了!”
靳尚完全懵了:“大王索要谁了?”
“张大人!”
“哪个张大人?”靳尚仍未转过圈来。
“张仪。”
“啥?”靳尚跳起来,“他……来哪儿了?”
“使楚呀。”车卫秦缓缓说道,“前番公子嬴疾奉王命使郢,睦邻议和,楚王不见,说是一定要张大人来。张大人于是来了。”
“天哪!”靳尚来回踱步,“他……他…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