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
众臣看呆了,瞠目结舌。
剑刺指破,鲜血流出,一滴一滴,滴在砚窝里。
“陛下——”昭睢哭出声来。
众臣皆哭。
见砚窝滴满,怀王看向御史,指向那砚:“饱蘸寡人之血,拟旨!”
御史跪下,双手捧过那砚,颤声:“臣接旨!”
“拟诏,”怀王一字一顿,“天经地义,血债血偿。寡人为先驱,大楚子民,凡男丁悉数应役,提刀握枪,斩杀恶狼,以敌之血,复我失地,祭我忠魂。大楚之王,芈槐诏命!”
在场朝臣无不激动,跪地涕泣,异口同声:“臣受命!”
朝堂散后,屈平久久不能平静。
上朝之前,屈平料到怀王上朝会有惊人之举,只未料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大,竟然借一个穿其死国父亲甲衣的十龄孩童引发仇恨,再度煽起战火。
对那孩子上朝,屈平看到的是悲,怀王看到的是壮。
但在朝堂上,屈平没讲什么。
屈平一句话也没讲,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声的。
历经风雨,屈平已经学会了隐忍。屈平明白,眼前这个他曾经引以为知己的怀王一旦发作,是听不进任何不同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