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唏嘘。
回到自家馆舍,邹衍喝退前来问询的一众弟子,关上房门闷坐一时,越想越觉得淳于髡偏袒,起身去寻苏秦。
葬过宣王,苏秦本欲离齐,听闻征楚大军回返,因想见见匡章,就在稷宫住下了。这见邹衍寻来,苏秦迎入舍中,听他讲明原委,觉得事大,带他去见靖郭君田婴。
“这个有点儿难办。”田婴两手一摊,“如果是先宣王之陵选址不当,本相或可奏明大王,由大王迁穴易址。先生所言乃是开国祖君太公、桓公二陵,则非大王所能责任,本相若是奏报,貌似不妥。”
“敢问相国,”邹衍问道,“太公、桓公二陵为何非大王所能责任?”
“就本相所知,”田婴应道,“太公之陵为太公生前所定,桓公之陵为恒公生前所定,方今大王怎么能说动就动呢?”
“相国大人,”邹衍急了,“二先君之陵所妨害的正是方今大王啊!”
“哦?”田婴倾身,“你且说说,二先君之陵何以妨碍到方今大王了?”
“邹衍一时讲不清楚所有这些,邹衍所能断知的是,泰山圣王之气通至鼎足山,由三山口破空而出,笼罩临淄,荫佑大齐。拥此王气荫佑,临淄将可成为天下王都,追比镐、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