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髡已从榻上坐起,朝邹衍笑笑:“谈天衍哪,你大喊大叫的,出了啥大事体哟?”
“是天大的事!”邹衍拱手,“邹衍不得不求您了。”
“呵呵呵,”淳于髡笑出几声,“天再大,也没有你谈天衍的心大,细细说来,不急。老光头正自无聊,这要寻个乐子呢。”
邹衍将事由一五一十说了,气不平道:“老祭酒呀,您明白一世,末了却做下糊涂事。稷下学宫人才济济,您哪能将祭酒重职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自大狂呢?姓荀的才念几卷书,就敢骑在我邹衍头上,说长论短?”
“呵呵呵呵,”淳于髡真还乐了,拍拍光头,捋把胡须,“你且说说,该长多少岁,该念多少书,才能骑到你的头上?”
“这……”邹衍急了,“您老这是偏袒他!”
“呵呵呵,你这个谈天衍呀,”淳于髡又笑几声,“与代祭酒论辩,是鸡遇到鸭,一个咯哒咯哒,一个嘎嘎嘎嘎,想要谈到一块儿真还不容易呀!”
“无知之徒,谁才愿意与他谈到一块儿呢?”
“呵呵呵,”淳于髡越发乐了,“鸡有鸡的知,鸭有鸭的知,这辰光看来,老光头这是为稷下做下一桩大好事呢。”
“老光头呀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