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加起来,包括城池要塞的所有守卒,也凑不足此数。然而,于广袤的楚地来说,这显然并不是全部。
“看来,我们惹了一头不该惹的大熊!”惠王又是一声苦笑。
“那就得问问,这头臭熊究底是啥人招惹来的?”太子荡接话,眼角斜向张仪。
毫无疑问,臭熊是张仪引来的。
所有目光投向张仪。
张仪端坐如钟,二目微闭。
所有这些,他似乎既未看见,也未听见。
“对了,”惠王冷不丁又道,“还有一笔大账没算。”
所有目光转过去,除了张仪的。
“就是我们自己的账。”惠王接道,“前番丹阳之战,我虽然战胜,但折损甚大,殉国六万,伤万余,不少伤者基本废了,无法再上战场。这六万,应该是七万了,皆是能战之士,非一时训练所能补充。还有辎重,这笔账也是巨大的。不少辎重囤于商於,皆我多年储备。若是商於有失,其他姑且不论,单是辎重,后果也是不敢想的。”
场上气氛愈加压抑了,即使太子荡,也不再吱声。三军赴战,忠义只是外表,粮草辎重才是将士们的底气与信心所在。自古迄今,若是粮草有失,军心仍能持稳者,几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