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兰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木剑。
“父王,”子兰松开郑袖的手,扑到榻上,“孩儿在外面候你半晌了!昨晚讲好了,父王今朝教我习剑哩!”
“呵呵呵,”怀王忽地跳下榻,“走,我们这就去!”
“兰儿,”郑袖转对子兰,“你父王还要洗梳,你先到场上练会儿!”
子兰应过,蹦跳着出去了。
郑袖为怀王换上练功服,带他走到盆边,服侍他洗过脸。
“我的王,”郑袖让怀王坐下,自己跪在身后为他梳头,声音柔和,“兰儿一天天长大了,臣妾有个求请,望我王恩准。”
“你讲。”
“观兰儿还算伶俐,臣妾在想,该为他请个师傅了,免得他没个管束,成个野孩子!”
“呵呵呵,你别不是看中哪一个了?”
“满朝文武中,臣妾只相中一人,左徒屈平。”郑袖扑哧笑了,“比起练剑,兰儿更欢喜诗赋呢!”
“呵呵呵,这个好哩。”怀王笑起来。
郑袖回他个笑:“敢问我的王,啥辰光能让兰儿拜师?”
“你讲。”
“方才祭司来了,说是后日就到了巫咸庙大祭的吉日。近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