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功不能受赏,战死得不到抚恤,溃退自然也不受罚,因为王命惩罚的只是将官,这也可说明为什么景将军一战败就要负罪自裁……”
“……景将军兵分三路,其他两路战况如何呢?西路未战而回,东路一举收复涅邑、黑水关二地,可伤亡居然是零!喋血苦战的只有景将军的中路,是王师!”
“……我有大军二十一万,秦人仅有区区五万,这是辗压优势,即使我中路战败,倘若其他二路奋勇向前,商於之战断也不是这般结局……”
“水。”怀王伸手。
“王上,”宫尹紧忙过来,端起两只玉杯,一杯自己品一口,见温度正好,将另一只双手呈上,“这水不冷不热,正好呢。”
怀王接过,咕嘟咕嘟一气饮下,将杯子递回。
“王上,”宫尹又续一杯,搁在案上,“鸡都叫了,龙体要紧哪!”
怀王闭目,没有理他,也没再伸手要水。
“今宵,不,是昨夜,该到郑娘娘了,她……一直在候着王上呢。”
“对她讲一声,更作明日吧。”怀王指向殿门,“这就去。”
宫尹应过,刚刚出门,迎头遇到郑袖,手里抱着她的琴。
“娘娘?”宫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