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却吃;兄长的房子不住,於陵的房子却住,这怎么能称得上这个‘廉’字呢?像仲子这样的人,若想配得上‘廉’字,得先把自己变作蚯蚓才成!”
孟夫子一番话说完,本以为匡章会暴跳如雷,与他再辩,岂料他忽地起身,扑地叩拜,声如洪钟:“夫子所言,开章之塞,诚吾师矣!”
“章子?”孟夫子有点儿不知所措。
“夫子在上,请受匡章一拜!”匡章行再拜大礼。
“匡……匡将军?”孟夫子越发诧异,改了称呼。
“章请为弟子!”匡章再拜。
孟夫子这才意识到匡章是真心求拜,也几乎是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求拜,欣然受之,当即让万章设堂,与匡章行了入门师礼。
师礼毕,匡章召来车马,亲自驾驭,邀请师尊至其府中做客,请友人庄暴作陪。
庄暴是齐宫御史,常陪宣王左右。
孟夫子窃喜。
果然,酒至半酣,不待孟夫子咨询,庄暴就趁酒意讲起宫中之事,尤其对齐宣王痴迷于乐舞忧心忡忡。
“王上是怎么个痴迷的?”孟夫子问道。
“王上最喜的是群乐,”庄暴应道,“八佾之乐早已不屑,动辄以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