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请讲!”高子住步,望着他。
“不识齐王不可以成为商汤王、周武王,是谓不明;识其不可,却又赴齐,或为有所图谋,或为不智。千里见王,一言不合就走,走就走吧,这又滞留于昼,连滞三宿,分明是舍不得!面对这样的人,尹士真真有些郁闷哪!”尹士刻意吧咂几声嘴皮子,将憋了一宿的怨气悉数发出。
高子将尹士之语逐字禀报。
“尹士不知我矣!”孟夫子长叹一声,“千里见王,是我所欲;这般离去,岂是我欲哉?是不得已!我在此邑滞留三日,但就我心而言,三日仍旧少了。我仍旧期待,万一齐王回请我呢?我原是要再住两日的,为何今日决然离开呢?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既不知齐、也不知我、更不
知天下的无知王使!王若用我,是齐民之福,更是天下人之福!王不用我,是齐民失福,却非天下人失福也!”看向高子,“去,将这些告诉他!”
高子返回时,尹士仍未上车,显然在候孟夫子回话。
俟高子述过孟夫子之言,尹士怫然变色,鼻孔里哼出一声:“算是尹士看低了!”纵身跳上辎车,绝尘而去。
送走孟夫子的次日,人定时分,墨门尊者屈将子入访苏子府邸,约略讲了近期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