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回来吗?”
鬼谷子微微闭目。
“还有苏秦、张仪,他俩……还要斗下去吗?他俩会不会如庞兄、张兄……”玉蝉儿顿住话头,一脸关切地看着鬼谷子。
鬼谷子轻叹一声,看向童子,做个比画。
童子会意,走进他的洞中,抱出那只大棋盘,轻轻摆在鬼谷子面前。
鬼谷子盯住圆盘上的棋局,两道长寿眉一边一撮,恰到好处地斜横过去,搭在耳侧。一撮白须垂在颌下,搭在棋局上,从远处望去,如高山冰瀑。
气氛凝重。
玉蝉儿看向棋局。
棋局上纵横是道,白黑胶着,处处杀机。
“蝉儿……”玉蝉儿眼中出泪,半是呢喃,半是哽咽,“蝉儿好想让他们四个……四个全都回到这谷里,什么也不做……”
童子走到玉蝉儿身边,坐下来,握紧她的手。
鬼谷子闭上眼睛,吸了一口长气,良久,缓缓吐出。
舍外,浮云掠月,凉风过谷。
孙膑病了。
孙膑的下半身疼起来,一直疼到上半身,疼到心里头。
从马陵战后,孙膑的膝关节就开始疼。每疼一次,他的眼前就浮出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