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拱手,“诸位兄弟,在下有桩紧事,这要赶往临淄,田将军若是问起,烦请诸位支应一二。”
牟辛没有乘车,而是带上三匹快马,轮番骑乘,连夜驰奔临淄,进得相府,长叫一声“主公”,便哭倒于邹忌脚下。
“牟将军,”邹忌长叹一声,将他缓缓扶起,“犬子之事,老朽已然知情,还要感谢将军呢!”
“主公请看!”牟辛收住哭,从袖囊中摸出密函,双手奉上。
邹忌启开阅毕,倒吸一口凉气,身子一晃,不由自主地打个趔趄。
书曰:
子期兄台惠阅:
前函悉知,襄陵城南二十里外桦林套索已备,专候野驹。在下已约郑兄于明日申时引驹入套,必除此驹以快吾兄。在下所重,在义不在利,酬金云云,不足挂齿。
犀首顿首。
“子期!犀首!”邹忌稳住身子,一字一顿,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。
子期是田忌的字,犀首则是公孙衍的绰号。
“主公,”牟辛已站起来,恨道,“令公子是被田忌那厮活活害死的!”
“我??我??我那受到陷害的昊儿呀!”邹忌老泪纵横,泣不成声。
“主公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