闬打问一个孩子,方知那苏秦连日来一直伴那膑人,无一刻擅离。且闬已探知,三日前决赛,那膑人也在场上,坐在轮车中,由苏秦和一个汉子陪伴,显然,那膑人非比寻常!”
“膑人?”邹忌深提一气,“难道他是??”断住话头,一脸诧异。
“主公?”
“公孙先生,”邹忌略略摆手,缓缓吐纳,调匀气息,“你或是对的。叫家宰来!”
公孙闬喊来家宰。
邹忌吩咐家宰清理库财,提三百两足金前往赌庄,押田府之马。
三千两足金堪称豪赌,整个齐国为之疯癫,赛场的几个赌庄门前更是车水马龙,押注之人日夜不绝,注本比三日之前高出三倍。
截至申时,上大夫田婴欣然透给威王,举国注本已逾三万两足金,几乎清一色押在王马获胜上,因为所有参注之人无不认定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比赛。
押田府赛马获胜的只有二人,一个是成侯邹忌,另一个是靖郭君田婴的世子田文。邹忌深信公孙闬之断,欲在此赛中先捞一笔,再置田忌于死地;田文则是在咨询苏秦之后才下注的,所注百两金子完全是押在长久以来对苏秦的信任上。
申时将至,赛马场上万事俱备,人潮涌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