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复赛,田忌必输,这个常识,天下人无所不知,是以众人定会把所有注本全部押在王马赢上。按照十赔一的最低赔率,万两注本,庄家当赔一千两,若有三万两注本,寡人当赔多少,这个账谁都算得出。加上佣金,寡人即使做到不赔不赚,这个马会岂不也是白办了吗?”
辟疆万没料到船在此地弯着,对威王的算盘打得如此之精,大是敬服。
“唉,这且不说,苏秦这还吃准一事,晓得寡人即使赢了田忌,也会拿他毫无办法。他的家财只有那么多,若是输光,周济他的仍旧是寡人哪!”
“认赌服输,父王缘何要周济他呢?”
“不为别个,只为寡人在征伐魏国时,总不能拜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为将吧?”
“父王是说,”辟疆恍然有悟,悄声问道,“俟赛马结束,我们就发兵救赵?”
“唉,”威王敛住笑,轻叹一声,“事情没有这般轻易。不瞒你讲,这些日来,为父内中一直在扑腾,欲待赛事结束,前往太庙卜一卦呢!”
“父王是为此战忧心?”
“是呀,”威王眯缝着一双老眼,声音缓慢,“我虽备战八年,兵员库粮充足,车马数量也占上风,但魏有庞涓与他精训出来的数万武卒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