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修鱼急了,“我们只留下成都,其余都给他们,如何?”
“唉,”望着这样的太子,陈轸摇摇头,又是一声苦笑,“殿下呀,这是生死存亡,不是小贩之间讨价还价呀!记得此前在下说过,蜀国膏腴之地,秦人觊觎久矣。秦人处心积虑地诱使苴人打通山路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吞并巴、蜀。巴地暂且不提,单这蜀地,它们是属于大王、属于殿下的,数百年来,蜀人只知尽忠于大王,尽忠于殿下。殿下呀,即使你们把所有蜀地拱手相送,秦人能让大王和殿下苟活于世吗?”
陈轸所言句句在理,显然不是恫吓。
修鱼脸色惨白,浑身打战,陡然间,扑通跪地,朝老柏灌连连磕头,涕泪交流:“老爱卿,你??你你你??你快去求求父王,修鱼不做太子了,修鱼??修鱼不想死呀,老爱卿??”
大敌当前,太子却是这般表现,丢尽了蜀人的颜面。老相傅全身打战,哆嗦的手指戳向修鱼:“你??你??”
老相傅一口气噎住,憋得脸色涨紫,幸亏庄胜跑过来又捶又拍,方才缓过。
陈轸递过一杯水,老相傅喝一口,喘几下粗气,转对外面,沉声:“来人!”
二汉走进。
老相傅朝着仍旧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