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国大人有所不知,”通国擦把泪水,“蜀道原也是有的,但原道走人已非易事,更谈不上走车了。为运神牛,父君举国征调丁壮,由通国亲率,全力以赴开山辟道,不想难度太高,天公也不作美,雨、雪、风、寒不说,每年自入冬日,更有数月天寒地冻,大雪封山,根本无法动工。”
“是哩,”张仪审视通国,微微点头,“观殿下相貌,比三年前消瘦多了,看来真还吃苦不少呢。”
“谢相国大人体谅,”通国再度哽咽,“吃苦倒在其次,主要是丁壮不足。通国苦拼两年,使尽解数,路仍有一半未成。为赶三年之约,通国恳求父君向巴王求援。巴王拨给一万人丁,全力追赶工期,结果仍是迟了。通国??”扑通跪地,泪流满面。
“殿下万万不可!”张仪急急起身,上前扶他,“此等大礼,折杀张仪了!”
“相国大人,”通国叩首于地,不肯起来,“通国恳请大人如约赠送神牛五头,大人若不成全,通国就??不起来了!”
“唉,殿下,”张仪轻叹一声,“照理说,便金神牛,有四头已经不少了,起码三头是能便金的,做人不能太贪呀。”又压低声音,“不瞒殿下,这头牛也不是在下故意克扣,实乃我家大王他??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