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庞涓刻意将“逼”字改为“羞”字,静观张仪的反应。
“有。”
“唉,”庞涓叹声更长,“儒者仲尼有云,‘父之仇,弗与共戴天’,这又加上羞母之恨,唉,在下今日方知,张兄是真正不容易哟,为了这个功名利禄,投身事仇,将杀父之仇、羞母之恨,全都豁出去了!”说毕,又出几声长叹,摇头,阴阳怪气,“嗟乎张兄,值乎?不值乎?”
张仪没有接腔,也没生气,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庞涓。
“张兄不觉羞乎?”
张仪微微一笑,轻轻摇头。
“张兄不觉耻乎?”
张仪又是一笑,依旧摇头。
“张兄面皮??”庞涓猛地变过脸色,声音骤冷,端起茶杯,作赶客之势,“竟然厚至此乎?”
“庞兄息怒,”张仪摸摸脸皮,依旧挂笑,“这张脸皮若是不厚,怎能分给他人呢?”
“分给何人?”
“分给庞兄你呀!”
“分给我?”庞涓一震,两眼直射过来,“我怎么了?”
“庞兄一切好好的,只是??”张仪指向庞涓的脸皮,“此处没皮了!”
“姓张的,”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