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
“神色如常。夫人的声音不急不缓,缝密函时,一针一线,不见慌乱。只是在末将临出门时,夫人稍显忧郁,再三叮咛末将,要末将务必亲手呈交大人,越快越好。”
苏秦闭上眼睛。
“大人,”邵通略顿一下,“末将不敢妄猜,只是觉得蹊跷。君上回宫后,一直由末将护送。君上下辇时,末将上前搀扶,君上甩手,是自己下车的。末将观他精气神,虽说疲惫,却也没有大碍。万没想到,当夜就薨天了!”
“你是说,君上他??”苏秦顿住,眉头冷凝。
“末将不敢!”邵通打个寒噤。
苏秦扫一眼血书,问道:“除此之外,蓟宫还有何事?”
“秦使约婚,殿下允准,已使专人赴秦迎娶。听宫中传言,殿下有意立秦国公主为夫人!”
苏秦心里一颤,拿血书的手微微抖动,回转身,吃力地爬上轺车。
“主公?”飞刀邹翻身上车,扭头朝后厢道。
苏秦嘴唇里迸出二字:“蓟城!”
蓟城甘棠宫里,一身孝服的姬雪跪在老燕公的灵位前,如一尊雕塑。
燕公的灵堂设在燕宫正殿,但姬雪不肯去。燕易王,也即三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