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以为,天如穹盖,地有四极,《禹贡》所载九州并非天下全部,实为天下之一州,可称赤县神州。穹盖之下,四极之内,赤县神州当为九分之一,另有八州,不为《禹贡》所载,因而世人不知。”
苏秦微微一笑,点头问道:“请问邹子,天下当有地,地上当有天,此理是否?”
邹衍点头:“当然。”
“请问邹子,”苏秦抓住一点,进而论道,“天是穹盖,必是圆的,地有四极,必是方的。若依此说,地之四角,势必无天。地上无天,还叫地否?”
众人皆笑起来。
“这??”邹子难圆自说,面色大窘,连连抱拳,“苏子高见,在下受教了!”说罢转身大步退下,在自己席位坐下,闭目冥思。
“谈天衍”一向咄咄逼人,此番仅战一合即败下阵来,实让稷下学子震惊。有顷,人群中站起一个中年人,众人一看,是稷下先生慎到。
慎到治黄老之学,为人厚实,学风严谨,多有著述,声誉可追彭蒙,从者两百余人,场地上,就数他身后的队伍最长。
慎到走至台下,躬身揖道:“赵人慎到求教苏子。”
苏秦还礼:“慎子请讲!”
“苏子欲在兵不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