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诸国可以不认,嬴驷不敢不认。因为秦室与周室同宗同源,本为一家,在嬴驷身上流淌的仍是周室之血,因而,周天子只要健在,周室只要不绝祠,嬴驷纵使有力,又如何能行这般不忠不孝之事,陷先祖于不忠不义之地?”
此言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斥责苏秦。
苏秦面色羞红,表情尴尬,垂首不知所措。
现场鸦雀无声,众人表情无不惊讶。
惠文公转头扫射众士子一眼,凛然说道:“诸位士子有目共睹,近几年来,中原列国纷纷称王,唯嬴驷不敢越雷池一步者,皆因于此。”目光移至苏秦身上,“因而,苏子所言之帝策虽好,却非治秦良药。一则嬴驷羽毛未丰,气候未成,无力实施;二则嬴驷本为庸人,难以忘本,无心实施。”
苏秦沉默无语。
“好了,”见场上气氛做足,惠文公音调有所和缓,嘴角微绽一笑,“今日嬴驷有幸听闻苏子高论,获益匪浅。眼下时辰已迟,嬴驷尚有杂务,不能与苏子还有诸位士子尽兴畅谈了。待嬴驷忙过眼前一时,择日再来此地,与众位及苏子谈地说天。”
苏秦起身,叩拜于地:“草民叩谢君上恩宠!”
惠文公缓缓起身,内臣唱道:“君上起驾回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