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陈轸一行数辆马车渐渐抵达安邑城郊,“魏”“使”“陈”等旗帜招展。戚光驾驭居中一辆辎车,陈轸靠厢坐着,二目微闭,开始发福的身躯随着车辆的颠簸而上下晃动。
车辆越来越慢,渐渐停下。
陈轸以为到安邑了,拨开窗帘,探头看下四周,见仍在途中,诧异道:“老戚?”
戚光站在车辕上,向前眺望:“禀主公,是几辆牛车挡在前面,不肯让路!”
“嘿,还有这事儿?”陈轸美美实实地伸个懒腰,“正好坐乏了,下来走走!”说毕跳下车,朝前走去。
戚光跟后。
车队前面果然是五辆牛车一顺溜儿不紧不慢地卡在大道中间,刚好将路堵死。后面四辆没有驭手,车中满载书简。最前面一辆是个篷车,车篷却没安,车上放着两个箱子及一些随身被褥等物。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士子坐在一床被褥上,手捧一册竹简。
两个军卒扯住走在最前面的一头黄牛。
陈忠上前,眼神示意士子让道。然而,那士子显然见多了世面,对陈忠及两个军士不屑一顾。
陈忠急了,对他略略拱手:“这位先生,你挡道了!”
士子瞥他一眼,慢腾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