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王的钓竿刚甩下去,浮漂又见异动。魏惠王再次起钩,又钓一条鲤鱼。惠王再甩钩,浮漂再动,惠王再钓一条鲤鱼。
惠王喜不自禁,不无得意地将眼角瞟向朱威的浮漂,看到浮漂也被一股大力拉动,朱威却如熟睡似的,眼睛半闭,纹丝不动。
惠王急了:“朱爱卿,有大鱼咬钩了!”
朱威伸出另一只手,做个叩首动作:“回禀王上,不过是一条鲤鱼而已。”
惠王看向自己桶中的三条鲤鱼,沉思不语。
公子卬看向朱威,不无讥讽道:“哟嗬,朱司徒难道欲钓北冥之鲲吗?”
“回安国君的话,朱威只敢钓鱼,不敢钓鲲。”
“请问司徒,何人可以钓鲲?”
“北冥之鲲,当由真人钓之。此潭之鲲,当由王上钓之。”
惠王心中一震,盯住自己的浮漂沉思有顷,转问朱威:“朱爱卿,寡人欲钓此鲲,该如何放钩才是?”
“鲲藏于渊,鱼浮于表。王上欲钓此鲲,不妨将钩下得深些。”
惠王收起鱼钩,将浮漂上移数尺,换上一块特大鱼饵,用力甩入潭水深处。
就在这时,毗人疾步走来。
惠王眼角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