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禀道,“龙贾必是受公孙衍蛊惑,文过饰非,其言不可轻信!”
“万一秦人行诈计呢?”惠王似乎余惊未消,“不瞒爱卿,方才一雷就炸在寡人头顶,许是上天示警呢!”
“那声雷也炸在臣的头顶,相信也炸在所有安邑人的头顶。”陈轸略顿一下,解释道,“不过,臣之解不同。臣以为,秦人不可能行诈!秦人若是行诈,又何必嫁女?秦人若图河西,为何又将边卒撤往西境?秦魏签过睦邻盟约,秦公若是反悔,史家又将如何写他?龙将军不知王上大局,为私谊偏听公孙衍,实在不该!”
“嗯,你说得在理!”惠王点头,“上将军奏请出战齐人,爱卿意下如何?”
“臣以为,上将军所请恰到妙处。有秦军六万在后支撑,另有龙将军助力,山东局势一战可定。只要齐军溃败,赵、韩也将不战而退。”
“是呀,山东局势不定,寡人心里这块石头就落不下来。毗人,给卬儿和龙将军拟旨!”
毗人刚要动身,外面一阵脚步声急,当值内臣带着河西报急军尉跌跌撞撞地直闯进来。
“这??”惠王看到一身甲衣的军尉,大吃一惊,“何事急切?”
军尉“扑通”跪地,长哭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