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珩倒是乖乖地窝在乳母臂怀里,不挣扎也不闹,谢小盈顾着他年纪小,选了离堂屋最近的一间阁子给他及乳母。
忙乱一整日,傍晚宗朔回来,众人才将将把屋子都收拾妥当,能供皇帝与贵妃安置了。
谢小盈一见他,便憋不住问:“陛下,外头那个皎皎居是你写的?什么意思呀?”
“夸你的,看不出来吗?”宗朔含笑解答,“朕的盈盈,如月之皎皎,高洁清冷。”
果然。
除了宗朔,再没人能编出这么肉麻的词来为馆阁取名了。
但谢小盈又有些纳闷,“陛下怎么知道,我的名字是与月亮有关?”
“朕信里特地问过你父亲,你六月十三的生辰,不正是月将满未满之时?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,你父说小盈正好,实在是个有禅意的名字。”宗朔一边感慨,一边忽地想起来,“朕险些忙忘了,你生辰不是快到了。”
谢小盈眨眨眼,顺势问道:“是呀,那……陛下,我能不能回谢家去庆一回生辰啊?”
她其实早就想同宗朔商量了,难得回一趟扬州,实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了,谢小盈很想带着一女一儿,回到谢家过一回生辰,谢家待她亲厚,自打她入宫便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