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方沉重的木匣子,从木匣内取出了那把久未弹奏的二胡琴。
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如此精通剑术的陈文其实更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音乐行家,他研习音律已有二十年之久,可以说是融会贯通、炉火纯青、出神入化。
只见,正在向前飞舞并持剑追砍潘清的陈文,顷刻间也扭身下地,左手从腰间、寻常人佩戴玉佩香囊的那个位置,抽出来了一根玉箫,然后立即将玉箫停靠到嘴角边上去,随时准备吹奏。同一时间,他的右手早已丢落细剑,好让手指凑上来按压玉箫的音孔。
须臾瞬过,两人的乐器几乎同时响起。
潘清左手拿杆、右手拨弓,颤速疯狂,力度巨大,显露出心浮气躁、怒火积淀的心境,导致杀气分散、音招疲软,强劲的内力发不出来。相反,陈文却是喘气柔和、鸣奏规则,宫、商、角、征、羽,无不拿捏得当,音调的高低起伏、音频的轻重缓急更是变换自如。
在二人诡异而悠远的演奏声下,附近大树上的枝叶散落殆尽,虫鸟坠地、茅草拔根、沙石纷飞、露水凝聚……
片刻之后,不知怎的,潘清表情痛苦地咕哝着嘴巴,好像是在嘴里挤弄什么东西,突然,胸部往后一凹,脑袋向前一抖,吐了一口很浓很浓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