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黯然地道:“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去?即便是婉仪她需要你,你也不肯?”
铭恩垂下了眼睛,慢慢地挣脱了他的束缚,没有回答,只身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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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的时候,金燕潮回到了自己的公馆,门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一大堆拜贴拿来烦他,他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声:“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?”
门房的小警察赔着笑脸,嘶嘶道:“这一阵子风声这么紧,我看您倒是可以轻闲两日了。”
金燕潮“哼”了一声,倒是这个理儿。
如今上海滩局势不稳,有不少人在国难当头却四处兴风作浪,想着发横财,比方前天刚刚被枪毙的那个大烟贩子康萨,他还有几个同伙逃走了,为此陶局长雷霆震怒,连夜对外公布了对城内经营大烟生意的相关人员的处理决定,或罚或判或杀,所有缴获的鸦片一概在泾邦街码头前的空地上全部焚毁。如若再有人在上海滩从事大烟买卖,一旦抓获,凡知情不报者,求情者,与犯者同罪。此令一出,全城噤然,一时之间,风声鹤戾。
金燕潮脱下了外衣搭在右臂上,那门房的小警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笑道:“不过也有那不开眼的,今儿有个姑娘来找过您,昨天也来过一趟的,叫什么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