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深冬,医院接到的冻死冻伤病例不计其数,医生见得太多了,今夜又是跌破底线的低温,他哽了哽,没回答,视线不禁落在年轻男人毫无声息的脸上。
精美的雪雕一样。
喻瑶在抢救室外,抱着救命稻草般搂住诺诺披过的大衣,他的小黑包就在她手边放着,她摸索出冷透的保温饭盒,里面的饺子被摔过,很多都变了形状,不再好看。
她夹起一个放进口中,慢慢嚼碎咽下去,俯下身,眼泪流了满手。
天亮以后诺诺才被推进病房,连医生都觉得庆幸,新年第一例患者在这么凶险的情况能没有生命危险,他高兴得脸上带笑,跟喻瑶说:“应该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走,没有停过,肌肉血液都保持着一定的活跃状态,之后在路边受冻的阶段也相对比较短,才没产生不可逆的严重伤害,那么远的距离,他意志力真的太强了。”
“放心吧,不会出事,可以过个好年了,”医生笃定安慰,“人苏醒过来还需要一阵,短期内肯定会有酸胀不适应,好好保暖,会恢复的,不过他身体状况不容乐观,好几项指标都偏低,看着像是挺久没好好吃过饭休息了。”
“受过什么虐待似的。”
喻瑶还没告诉诺诺,